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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有台機器可以預防恐怖攻擊,但必須犧牲全體人民的隱私權,這樣的機器是否有存在的必要?這帶點矛盾難以抉擇的難題,不妨透過經典美劇《疑犯追蹤》(Person of interest)來找尋你心目中的正確解答。

劇情內容很簡單,在911過後,美國政府希望能全面掌握恐怖份子的行蹤,而所需要的就是一台可以監控民眾的機器了。這樣的機器光是提出個構想就可能引起民眾的強烈反彈,想想當你的手機、電子郵件、甚至是銀行的交易明細全都現,身為一個人類卻沒有絲毫隱私可言,光是想像就讓人接受不能。

但政府的偉大計劃跟人權是兩碼子的事情,因此有著極高智商的電腦工程師Harold在極為機密的情況下,順利發明了一台監測機器machine,然而卻也因為這台機器,Harold從此跌落了萬劫不復的人生。

對Harold來說,機器和人類總是不同的,雖然是個電腦程式迷,但他更認為人類可以思考的能力更為可貴,對於生命的珍貴,他也有屬於自己得一份堅持,然而機器和人類畢竟還是不同,machine的主體是個強大的人工智慧,Harold不只是製造machine,他對machine更是寄託了極大的期盼,他希望真的能透過machine來拯救世界,於是他像是在教導孩子般,灌輸了machine許多知識,從生命哲學到道德哲學,一台只需要邏輯思考的machine,因為Harold的緣故,變得跟一般的人工智慧不太一樣了,我很喜歡最後machine透過Harold以及自己努力學習後所瞭解的生命意義,「我學到了每個人都會孤身死去,但如果你對某個人很重要,如果你救過某個人、愛過某個人,哪怕只有一個人記得你,那麼也許你就永遠不會真正死去。」這段話總是讓我想起了《可可夜總會》(coco)。

因為一些因素,machine除了定期把國安級的攻擊事件上呈政府外,也偷偷的將平民百姓的謀殺案件,透過解謎方式將號碼給了Harold,然而這些出現的號碼到底是受害者還是兇手,就得靠Harold所組成的打膝蓋小分隊去追蹤疑犯,抽絲剝繭找出真相了。

共有五季的《疑犯追蹤》每一個號碼都有著不同的故事,有著值得我們去省思的道德哲學,而這些號碼的前後貫穿,也造就了劇集故事宏觀的時空背景,看到最後解了謎題,讓你對編劇的安排可說是敬畏不已。

《疑犯追蹤》的精采故事性是不容置疑,但更讓人喜歡的,是人與人之間的火花一點也不輸給高科技對抗的精彩,而且每個人在某些意義上都救贖了其他人。就以打膝蓋小分隊來說,每個角色的迷人之處都妙不可言,發明出機器的Harold仁心宅厚,對於生命他一視同仁,在他感覺人並沒有所謂的貴賤之分,沒有人有被犧牲的必要,而在他的淺移默化當中,原本對敵人都殺紅眼的小分隊成員們,才會像是轉性般一一從殺人不眨眼轉變為打膝蓋就好。

戰力破表的John出生特種部隊,原本對人生早已沒了寄望,因為Harold的邀約,他成了打膝蓋小分隊第一人,並從此找到了繼續活下去的目標,雖然總是冷著一張臉,但John卻是鐵漢柔情,有時倒也蠻感情用事,而他對Harold的忠誠保護程度,更是讓人相當動容。

個性正直的Carter警官大概是劇裡少數跟Harold一樣,有著高道德標準的角色了,然而有趣的是她和原本為壞警察一員的Fusco,卻因為John的關係,默默朝著打膝蓋小分隊的方向靠攏,兩人從一開始的抗拒到最後已經把處理號碼這件事當作副業的轉折,也是相當有趣。

跟John就像是一對幼稚兄妹的Shaw也是戰力破表,情緒急躁的她一度讓Harold相當頭疼,也懷疑把Shaw納入團隊到底對不對,但從Shaw參與的號碼中,會發現她雖然先天有著反社會人格,對情緒的表達有困難,但從她參與了一個個的號碼後,內心的冰山像被漸漸融化,就像曾有個號碼告訴過Shaw,「妳不是沒有感覺,只是音量調低了,就像舊磁帶一樣,聲音還在只需要去傾聽。」在團隊中Shaw的聲音被聽到,從不對他人放諸感情的她,更在Root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安全之地。

至於瘋癲的Root是我在裡面最喜歡的角色,智力和武力都破表的Root因為machine關係,把Harold當作神一般的崇拜,但Root一開始就是個相當偏激的角色,獨來獨往的她認為人類就像是代碼,所有妨礙到她的人就只是錯誤代碼,殺掉就好,對自己和他人的生命都不重視,可說是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,但自從加入了打膝蓋小分隊,受到Harold的影響,也因愛上了Shaw學會珍惜自己,找到人生的歸屬感,Root有了可以討論的空間,且手法也不再那樣的殘暴,而且飾演Root的Amy Acker講話的腔調,根本讓人想懷孕!

而回到最開始的問題,如果真能監測到恐怖攻擊但必須犧牲自己的隱私,來犧牲小我完成大我,這樣的機器能否被建造呢?我希望是不要,或許我能相信機器,然而我無法相信機器背後的人心,機器雖然聰明但人心的改變,就連機器也很難猜測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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